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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九章 丈夫該做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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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這樣子,讓黛玉摸不著頭腦,她記得兩天前,水溶好象在和她鬧別扭,就算她失蹤了,他的氣因此消了,依他的性子現在也不應該是這樣的反應啊……

他這樣子,倒是有幾分頑皮淘氣,哪裏象剛剛找到丟失了老婆的人啊!可是,黛玉也很清楚,水溶這個人,是不能以常人的思維去衡量的!

他的古怪乖僻她可是沒少領教,若是以普通人的舉止去衡量他,就不是水溶了。

“娘子你在想什麽呢,這樣當著你丈夫的面發呆可不好哦!”水溶不滿地抗議著,他說話的時候對著黛玉鼓起腮幫子,不停地眨巴著那雙好看的黑眼睛,那樣子如同他平時的偽裝,別提有多可愛了,和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一般無二。

“沒,沒什麽……”黛玉當然不能告訴他自己正在揣測他了。“那就快跟我回家罷!”水溶也不深究,拉著黛玉的手就要往外走。

“水溶,我們這樣走了,那大皇子怎麽辦,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?”黛玉小心翼翼地說著。

“不好,為什麽啊?”水溶挑挑眉,“娘子擔心大皇兄嗎,這裏不是有這位先生嗎,娘子你現在需要的是好好地休息,知道嗎!”

水溶說得格外溫柔,笑得也格外溫柔,他的目光看向一直不語的雲中鶴,心中卻忖度著面前的這個人。

黛玉才想起,她還沒有介紹,於是她拉著水溶輕聲道:“這就是我曾托我尋找的雲叔叔,很巧罷!”說著向雲中鶴一笑:“雲叔叔,他就是我的夫君,北靜王!”

兩個男人彼此對視打量著對方,其實在水溶進來後,雲中鶴一直在探究他,閱經世事的他早已經敏銳地清楚了他是誰,看來外界的傳言有誤啊,這個北靜王不僅不是傻子,而且氣勢咄咄逼人。

雲中鶴不動聲色微微頷首,算是打了個招呼。同時,水溶犀利的目光也早已經將他看了個清楚,雖不清楚他為何突然出現在這裏,但是如此機緣巧合,還真讓人尋思。

水溶清然一笑:“是玉兒的叔叔,那也是我的長輩,見過前輩!”接下來卻是並未繼續追問,而且似乎也不怕對方清楚自己的真實面目,他貌似誠懇地道:“這裏交給雲前輩,玉兒還不放心嗎?”至於雲中鶴為何巧合地在此處,水溶什麽也沒問。反而讓黛玉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麽。

“水溶,我不可以這樣就走掉,我會良心不安的!大皇子,他,是我的救命恩人呢……”黛玉堅決地說著,她不能走,水明暢是因為她才受傷地,她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離去。

“娘子別擔心,雲前輩不是說了嗎,不會讓大皇兄有事的嗎,我的娘子,你還信不過雲前輩嗎,他的醫術可是聞名遐邇!”水溶俊臉含笑。

“話雖如此,可是,這個時候讓我回去,我做不到,而且就算回去,也不可能休息好地!”黛玉冷靜客觀地說著,這個時候,在水明暢發燒昏迷的時候,她又怎麽可能好好地休息呢?

對於他,她一直心存內疚。“可是,娘子,你真的需要好好地休息呢,看看你,臉色這麽蒼白,為夫可是心疼得很呢!”水溶修長的手指在黛玉粉面上指指點點,一臉的疼惜。

水溶的意思她明白,她的確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,可是,現在她真的不能離開這裏,她確實沒心情顧及到自己。

“娘子,等下大皇兄醒了,你卻累倒了,我好心疼的!”水溶依舊是那副嬉笑的樣子,說話的時候象是開玩笑,可是黛玉此時卻不能拿他的話當玩笑看,很顯然,水溶是鐵了心要讓她回去休息了。

她如果不從,不見好就收,只怕他會使出其他手段,說實話,水溶並未改變多少,他依舊是從前那個不擇手段的他,他沒什麽做不出來的!

黛玉正要開口,這時一直不說話的雲中鶴開了口:“這樣罷,我看玉兒先留在這裏,等大皇子脫離危險後,再回去不遲,王爺,你看呢?”

黛玉聞言感激地看了看雲中鶴,她忙對水溶柔聲道:“是呢,雲叔叔這裏也有房間地,我就在這裏休息,既能第一時間知道大皇子的狀況,也能休息……”

黛玉知道,以水溶的性格,絕對不會輕易接受自己住在這裏的建議,所以她努力地給他講道理,希望能說服他。

但是,她沒想到的是她的話還沒說完,水溶便淡淡地開口道:“好啊,那就麻煩雲前輩了!”黛玉楞了一下,她有些不協地看向水溶,剛才他說什麽,說好,她有沒有聽錯了啊?

看著她的模樣,水溶覺得非常好笑,他伸手摸摸黛玉驚訝的臉,寵溺地揉揉她的長發,轉過頭對著雲中鶴道:“前輩,那我和玉兒就全不走了,我也留下來陪她!”語氣不容置疑。

黛玉遲疑了一下:“那,你不回去可以嗎,會不會引人懷疑啊,還是我自己在這裏好了,有雲叔叔在,不會出事的!”

“那怎麽行,如果讓你一個人留在這裏,我哪裏會放心啊……”水溶作出一副為難的樣子看著黛玉:“我要陪著你!”他說得一臉的誠懇,還有些委屈,說有時候不忘眨巴眨巴大眼裝可憐。

對於他的突然變臉,黛玉有些承受不了,這種時候,他還在自己面前扮天真裝可憐,這個男人!她感覺著今天的水溶不大對勁,他嘴裏明著不說,但她清楚他豈肯樂意她留在這裏呢,所以,剛才他答應她可以留下來已經是底線了,但是前提是他必須陪著她。

既然,他不介意也不擔心,那是不是說明他已經有準備了,水溶做事一向縝密,黛玉想了想於是放棄了勸服他回去的想法。

雲中鶴微微頷首,眼前的這個北靜王,眼神犀利,不是簡單的人物,更是黛玉的夫君。但就水溶這個人來講,雲中鶴不大有好感,他現在已經非常清楚,水溶是在裝了,試問皇宮裏長大的人,哪一個會簡單呢,玉兒竟然嫁給了他,雖然說先北靜王水筠性情謙和口碑不錯,但這個水溶,似乎太過銳利,他卻不敢恭維。

但是玉兒的夫君,他又不好強行攆了他去。

雲中鶴淡淡地道:“不過就是地方擠了點兒,如果王爺不介意的話,就將就著湊和一宿罷!”

說著他掃了一眼水溶:“你們倆先隨我來看看房間,如果能將就就留下來罷!”說著邁步走了出去。水溶沖著黛玉促狹一笑,挽了她的手跟在雲中鶴身後。

雲中鶴領著二人來到那個小小的房間後便走了出雲,果然,這裏的房間並不大,僅有一張窄小的床,黛玉蹙著眉看著水溶高大俊攏的身材,她悄悄地拽了拽他的衣袖,示意他看看屋裏的陳設,沒想到水溶卻爽快地道:“那好罷,看樣子確實是太狹窄了,那我就先回去,娘子今晚留在這裏,我明天再來看你,不過,你要乖乖地休息,不準陽奉陰違哦!”水溶一面別有深意地說著,一面溫柔地理著黛玉的發絲,那樣子,深情款款,要多溫柔有多溫柔。

可是,他的話,卻把黛玉嚇了一跳。她一個人單獨留下來,他走?

可能嗎?

黛玉不敢置信地擡起頭,看著水溶,欲語還休。水溶好笑地拍拍她的腦袋:“怎麽,才兩日不見,娘子就就得跟個傻姑一樣了,難不成是跟著為夫久了,真是笨了。你的機靈,你的睿智,你的應變,都哪兒去了?”

黛玉瞪了瞪他,沒有理會他的揶揄,明明她感覺得到他的話怪怪地,可還是搞不清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。他,弦外有音,話中有話,難道真的是腦子不正常了。他何曾如此大方過,只要一沾水明暢這三個字,他總是那麽不可理喻,可是現在……

如果她象他說的那樣做,一個人留在這裏,真的不會有事嗎?

“真的沒事!”水溶仿佛洞悉黛玉的心理,不失時機地說道。說話間,他瞇著眼睛,眉眼彎彎,說不出地優雅,迷人。

“這……”黛玉已經被他弄得腦子有些亂了,她分不清水溶是真是假,她寧願相信水溶是在變著法子整她,這絕對是個有效的整人方式。

原來,這麽溫柔地整人能達到如此好的效果,面對他突然地對你和顏悅色,滿足你的任何要求,不再吃醋,不再小氣,大度寬容,善解人意,是問有幾個人還能懷疑他。

“娘子,你,如果你再不出聲,那我就當你是非常想和我回家,我可是要帶你回去了哦!”水溶依舊溫柔地笑著,笑容燦爛無比。黛玉此時真的不知如何回答了,她在想如何回答,可是又怕會錯意,起到相反的效果。

看著黛玉糾結的樣子,水溶挑挑眉:“我的王妃,為夫的話只是字面的意思,是你自己想得太覆雜了,成天地瞎揣測,你沒看出來嗎,其實,為夫是個非常單純的人!”

水溶無辜地對著眨著眼睛,那如塗朱的唇嘟起,拿出平時裝傻時那副天真單純的樣子,黛玉被他弄得好氣又好笑。單純,虧他好意思說得出口,他如果單純的話,那天下就全是傻子了。

可他越是如此,黛玉越不知道說什麽好,她實不知道水溶到底怎麽了,這變得太太快了罷。他居然格外地體貼,親自動手為她整理著床,看得黛玉在一旁楞了半天沒回過神來。

月亮升起來了,在地上投下清冷的光輝,將人的影子拉得長長地,黛玉低著頭,踩著地面那斜斜的竹影樹影,腦海裏卻仍在絞盡腦汁,想著水溶的反常舉止。

“玉兒,別想太多了,等下好好休息。等下會有點事情,明天我早點兒來看你和大皇兄!”水溶的聲音在耳畔響起,聽起來格外地溫和。

“水溶,你怎麽了?”黛玉終於忍不住問出自己的疑惑,憋在心裏實在太難受了。

“什麽怎麽了?”水溶輕笑著側過頭反問著。

“為什麽這麽溫柔,為什麽要說這樣的話,與平時的你太不一樣了,告訴我這是為什麽?”黛玉一口氣說了出來,卻遠遠不能表達自己的驚訝和不解。

水溶低下頭,笑了,他伸手揉揉黛玉的額頭:“傻丫頭,這有什麽好奇怪的,這不正是一個丈夫應該對妻子說的話嗎,做的事嗎?”

一個丈夫應該做的?

“大皇兄救了你,救了我愛的人,我感謝他,和你一樣關心他的安危,前輩這裏地方簡陋狹窄,我不能因此也不讓你留下來啊……”水溶溫和地解釋著。

黛玉楞了一下,怔怔地看著含笑的水溶,突然有一種心酸的感覺。的確,今天所發生的事情,對於一對相愛的人來講,再尋常不過了,可她卻覺得這一切不可思議,不可理解……

她總以為水溶不信任自己,其實她又何時信任過他呢?

她,總是拿以前的老眼光看他,不知怎地,黛玉突然覺得眼睛酸酸澀澀地,眼底浮起一層霧氣。

“傻丫頭,不準哭!快成眼淚做的了,以後,我還會為你做更多更好的事,如果這樣就哭了,以後豈不是要泡在淚水中了?”水溶將黛玉攬入懷裏,打趣地哄著她。

黛玉突然非常感動,這個男人,何曾如此溫柔過啊,現在,卻來哄自己。原來他也會說這種甜蜜的話語啊,黛玉忍不住笑了,這一刻,她體會到了那種甜蜜的感覺,這種感覺應該叫做幸福罷。

這一刻,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,幸福的滋味!

很多年以後,每當黛玉回想起這一刻的時候,總是會自失地一笑。那時,是自己太單純,還是水溶太狡猾了呢?

當時,自己會相信了水溶說的話了呢?

他是水溶啊,他從來不是個正人君子,他怎麽可能會做一些毫無意義的事情呢,他所走的每一步,都是精心策劃的。

大概,女人都喜歡被心愛的男人哄,都會情不自禁地被他們的甜蜜言語所迷罷,自己也概莫能外啊!

不過這一刻,黛玉並不知道。事後,回憶起這件事,黛玉總是感嘆,有句話是什麽來著,傻人有傻福,這不是沒有道理地,有時候,人傻一點,別看得太透,大智若愚,幸福就不會離自己太遙遠……

那一刻,黛玉是幸福的!

“逸涵,你剛剛對大皇兄說了什麽啊?”她頭一次親昵地喚著他的字。黛玉將臉埋進水溶的懷裏,笑得格外動人,她無論如何也抽不回被水明暢拽住的手,而水溶只是在他耳畔說了幾句,水明暢就主動放開了。

水溶笑意深深卻透著神秘:“這個啊,天機不可洩露哦!”說著意味深長地看著懷中的黛玉。

“說嘛,說嘛,不準裝神秘!”黛玉嬌俏地在他懷裏撒著嬌。水溶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她,一種甜蜜的感覺湧上心底,慢慢地蕩漾開來,他的心開始不受控制地怦怦不停地跳動著。

他一動不動地凝神著她,凝視著她那靈動的臉龐,醉人的笑靨,還有,那張鮮嫩的動人的粉唇,如花瓣一般,一定,很甜美。

沒有多想,他低下頭,猛地含住她誘人的雙唇,輕輕地吮吸起來,果然,和他想象的一樣甜,不,比想象中的更甜。

黛玉被水溶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,只感覺到水溶微涼的薄唇就這麽遽然間蓋了下來,整個人頓時籠罩在了他的氣息中,這是她所熟悉的醉人的氣息。

第一次,發現自己如此深地喜歡一個人,喜歡他身上熟悉的氣息,這氣息讓她臉熱心跳……她難得熱情地踮起腳尖,雙手環住他的脖頸,回應著他……

她的主動和熱情讓水溶心情飛上上雲霄,禁不住意亂情迷,他的舌侵入她芬芳的口中,貪婪地逡巡肆意地徜徉著,攫取著兩日來他日思夜想的芬芳和甜蜜,只覺觸感香柔嫩滑,一股如蘭似麝的香氣撲鼻襲來呼吸也漸漸地變得粗重起來……

二人緊緊相擁,黛玉感受到了他強烈的情感,水溶是愛她的。雖然他從來沒有說過,但是這一刻,她親身感受到了,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,再沒有比這更讓人欣慰和幸福的了。

“逸涵,我愛你……”被他吮著,黛玉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含糊,但這幾個字,讓原本熱情投入的水溶整個人卻突然僵住了。

他看著黛玉,半晌沒有反應過來,整個人楞楞地站在那裏一動不,心頭卻被狂喜充斥著。

黛玉突然有一種報覆的快感。她真的好想學著他的語氣,俏皮十足地問他:“水溶,你的睿智呢,你的靈活呢,你的應變哪兒去了?”

“玉兒,你說什麽?”水溶終於恢覆了平時的冷靜,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黛玉,眼裏慢慢地全是喜悅,卻又有些害怕,似乎是在擔心自己聽錯了一般。

“你不是聽到了嗎?”黛玉帶著捉弄性質地說道,她眨眨眼睛,調皮地彎起粉唇,露出白白的貝齒,另提有多迷人了。

她知道水溶肯定想再聽她說一遍,她當然不會輕易地再說一遍,水溶發窘的樣子可是難得一見地,她還沒看夠呢!

“玉兒不願意再說一遍了嗎?”似是看透她的小心思,水溶認真地看著她的秋眸。

“不願意了!”黛玉促狹地點頭頭,其實也不是不願意,如果水溶能好好地哄哄她,她想她肯定還會說的。但是她清楚,水溶絕對不會為了再聽她一句甜蜜的話,滿足自己某種心理而做一些無聊的事,無論他怎麽轉變,他終究還是水溶。

果然,水溶並沒有哄她,他只是一瞬不瞬凝視著她一字一句地道:“玉兒,你要記住你剛才說的話,無論發生什麽事都要記住,永遠記住……”

其實,依他敏銳的耳力,她的話他聽得清清楚楚,雖然她撒嬌不肯再說第二遍,但有些話,一遍足矣。

不知怎地,聽著水溶這番話出口,黛玉有一種不安的感覺,她總覺得他話裏有話,不過水溶沒有給她好好思考的機會,因為他又俯下身吻了住她……

他更加熱情了,不停地加深著他的吻,吮吸著她的香舌,同時,將她的身子緊緊地錮住,似要將其鑲進自己身體內一般,手沿著她的衣襟下擺探了進去,揉上她的高聳,兩個人喘息著,當他的手往下繼續探去的時候,黛玉忙有些驚慌道:“別……”

水溶喘息著再次狠狠地吻住她,良久,二人不舍地分開。黛玉想起個事來,不安地問道:“你今天這樣出現,沒有任何偽裝,不會有事罷?”她想不通好好地為何水溶這麽暴露了自己。

“沒事,不要緊地,你放心罷!”面對她的擔憂,水溶只是淡然一笑,輕松地回答著。

“為什麽,真的不要緊嗎?”黛玉反問著。

“雲前輩是你的叔叔,知道了也無妨!”水溶依舊不置可否。

“那麽,大皇子呢?”黛玉還是不放心,沒錯,雲中鶴肯定不會洩露出去的,可水明暢要是知道了怎麽辦呢。水明暢可是水晈的兒子,也很可能是未來皇位的繼承人,說起來算是他的對手啊。

“水明暢啊?沒關系地,他,其實早就清楚……”水溶依舊神情淡淡地。

“早就知道?”這下黛玉更加愕然和不解了,看著她睜大了雙眸,水溶好笑地點點她的額頭:“好了,不要多想了,乖,聽為夫的話,回去好好地睡一覺,明天什麽都好了!”

黛玉仍一臉懵懂地看著他,無意識地答應著,突然她抓住水溶的手認真地看著他:“逸涵,你,不會對大皇子怎麽樣吧?”

黛玉雖不懂朝事,但是也清楚,自古以來,那些上位者為了達到那個至高點,手上多沾滿鮮血,水溶會不會也如此?水溶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,揉揉她的發絲:“放心罷,我不喜歡自己的雙手沾滿鮮血!”

聽了他的話,黛玉松了口氣。

------題外話------

親們,腫麽沒有留言了,更得好無聊啊,好象在唱獨角戲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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